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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三章:东窗事发

第十三章:东窗事发

深夜,韩国首尔的一间天主教教堂内昏暗无光,唯有银色的月光透过马赛克天窗照亮了祭台下的台阶,也照出了一片丑恶。

一个身着修士服的老人正趴在一个十一、二岁的貌美少女身上,他上半身衣冠整齐,而下半身则全然裸露,一根丑物在肆意侵犯着女孩的下体,尚且稚嫩幼小的阴*户,哪堪这般折磨,早已血肉模糊,淋漓的鲜血顺着大腿缓缓蔓延滴落,将被撕破的纯白裤袜侵染成了不详的红色。

遭受了这样的非人对待,少女却没有任何抵抗,就连喊叫求饶的声响都没有,她已经死了。

在一阵痉挛中,老人达到了高*潮,同时也吸干了少女体内的鲜血。

从少女的尸体上松开了自己的獠牙,拔出了自己**的丑物,老人回味着少女娇嫩胴体的余韵,他感觉意犹未尽,喉咙依旧饥渴难耐,所幸他对自己的食量和性*欲早有估计,他早就捕获了足够的猎物,他将目光转向了一旁黑暗的角落中,那里还有两个年纪与死去的少女相仿的孩子。

从头到尾目睹了惨剧的两个孩子,当他们看到老人将目光投射向自己这边时,都流出了惊恐的泪水,他们想要夺路而逃,但结实绳索捆住了他们的手脚,他们想要高声呼救,可白色的亚麻布阻碍了他们的口舌。

看到老人不疾不徐的走了过来,两个孩子惊恐的向后退去,手脚被困住的他们,像两条毛虫一般,在地上伸缩蠕动着,拼尽一切办法想要远离这食人血的魔鬼。

老人并没有急着扑上去,而是观赏着两个孩子的挣扎,他喜欢人们的痛苦、恐惧、不幸,这是他很久以前就有了的爱好,早在他成为吸血鬼前,早在他还年轻时,那时他还是个初出茅庐的神父,在狭小的忏悔室内,听着一个个罪人的忏悔,俯瞰着这一桩桩罪业,他意识到了世间的种种繁乱、灾厄,也借由这些繁乱、灾厄体会到了自己所处境地的优越,他感到愉悦而满足,期初他对自己身为神职人员却对他人的不幸幸灾乐祸而感到不安,但随着岁月的流逝他渐渐明白这是理所当然的,人只有通过与他人的不幸相比较才能感到幸福,没有他人的贫穷,怎么显得自己富有?没有他人的病痛,怎么显得自己安康?没有他人的身败名裂,怎么显得自己德高望重?

然而年岁让他日渐老去,衰老的体貌与年轻人相比越发显得丑陋,他不甘心,他嫉妒,但无可奈何,衰老死去是上帝给万物安排的宿命,自己是无力反抗的,他一直都是如此认为,直到那个女人予以了他长生为止。

他变成了另一种生物,一种更为强壮、更为机敏、永不衰老,远比人类更为优秀的生物——吸血鬼。

这定是上帝的恩泽,让其凌驾于人类之上,让他如人类进食牛羊鸡鸭一般,吸食人类的鲜血。

老人挑选了两个孩子中的男孩作为下一餐放在了祭台上,然后开始祷告。

看到同在一张祭台上的少女的尸体,看到那几乎被咬的断开的脖颈,男孩吓得疯狂挣扎起来,他在祭台上使劲翻腾着,努力想要离开这张被当做餐桌的祭台,这惹得正在祷告的老人很不耐烦。

老人嘴上不停下祷告,手上拿起用于为信徒分圣饼的圣刀,一刀刺穿了男孩的肩窝,将男孩钉在了祭台上。

“……叫一切在天上的,地上的,地底下的,因耶稣的名,无不屈膝,无不口称耶稣基督为主,使荣耀归于父神,阿门。”

咏完最后一句,老人拔出了钉着男孩的圣刀。

“基督圣体圣血!阿门!”

小男孩只觉得下半身一凉,裤子便被撕碎,露出了尚未发育的幼小下体,他被翻转了过来,那根还沾染着死去少女鲜血的丑物抵在了他的**上,然后就是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从**传来了过来。

老人在男孩身上不断耸动着,同时锋利的獠牙伸向了小男孩的后脖颈,眼看男孩就要步上之前少女的后尘。

“金正俊主教你可真是爱好广泛啊,不仅女的,连男的你也喜欢啊。”

不知何时一个俊俏的青年矗立在了祭台不远处的月光下,他歪着脑袋一脸好笑的看着金正俊和他身下的男孩,就好像看着一出无伤大雅的闹剧一般。

注意到了这个不速之客,金正俊一脸呆滞,不断耸动的下半身也停了下来,他根本没注意到这个青年是何时来到教堂的。

“你、你是什么人?”

“来杀你的人。”青年微笑着答道,他话音未落,圣刀就以突破音速的速度飞向了他,这不是普通人类能够反应过来的速度,但青年却轻易的用两指夹住了圣刀。

看到青年超凡的身手,两个孩子眼里都燃起了希望,但青年的下一句话却让两人如堕冰窖,脊背发凉。

“别这么着急啊,主教。我可是打算等你享用完这两个孩子后再动手的,就当是断头饭吧,等你吃完了再上路,反正我也不喜欢小孩子。”

听到青年的话,金正俊愣了一愣,但没有继续去进食强*奸,他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。

“你只要保证不说出去,我就放你一条生路。”青年不知几何的实力让金正俊也不敢妄动,只好出言威胁,以期能如此了事。

“呵呵。”

“你笑什么?”

“我专程来此取你性命,我是狼,你是羊,羊对狼说放你一马?”青年笑容可亲,但看得让人瘆的慌,“真是好笑。”

“你这混账!别不知好歹!我对你客气可不是……”

“好了别废话了,快点吃吧。”青年背过身去看起来丝毫不把金正俊放在心上,他踱步到教堂内的长椅旁,坐下说道:“老实说我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人鸡*奸,我还挺好奇的。”

青年的态度,就像第一次来到异味横生的猪圈,看到猪进食的城市青年般,好奇中夹杂着嫌恶。

“你这家伙!”

青年的态度激怒了金正俊,他觉得自己的长生是由上帝所保证的,他是真正的上帝的选民,自当凌驾于人类之上,瞬间他心头的不安被怒气所掩盖,他不顾一切的扑向了坐在长椅上的青年。

然而预想中青年四分五裂的景象并没有出现,在一阵恍惚后,等回过神来金正俊已经躺在了一片狼藉的碎屑中,下半身落在了远处的灯台上,猩红的肠子洒了一地,右胸完全塌陷了下去,脸上的那层假皮也脱落了下来,露出了下面年轻的脸庞,常年耸立着的耶稣受难像也被撞塌了。

对于人类来说这是致命伤,但对生命力顽强的吸血鬼却不是,只要假以时日悉心调养就能痊愈,前提是没人再给他补上一击的话。

一只脚踩在了金正俊的脑袋上,脚的主人戏谑的调侃道:“瞧,这下子连断头饭都没得吃了。”

“等等!先别杀我!”感到性命之危的金正俊赶忙求饶道。

“怎么?有什么遗言?”

“我有一笔巨款,只要你放我一条生路,我就都给你!”

“有多少?”

“2.2亿”

“韩元?”

青年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屑,脚上的力道也加大了些,这吓得金正俊赶忙解释:“美元,是美元!”

“你一个教区主教哪来的这么多钱?”

“这……”

说到巨款来源金正俊欲言又止了,但青年却一下子便了然了。

“哈哈哈!鸡*奸娈童,强*奸幼*女,侵吞信徒捐款,截留教会经费,很好!这很基督嘛!”青年哈哈大笑,脚上的力道也减轻了不少,“再说说看,你还干过什么能让你的圣父、圣子、圣灵高兴的事情?”

“没,没有了……”

“想清楚了再说话,敢撒谎我就立刻送你上天堂。”

“大,大概五年前我在釜山的时候曾经猥亵过一个修女。”

“只有一个?”

“不,不,是三个。”

“你瞒过去了?”

“被人揭发了,但被压了下来,然后就我被调到了首尔。”

“你怎么压下去的?”

“是梵蒂冈,他们担心……”

“他们担心有损教会的形象?”

“对。”

“真是腐朽呢。”青年愉悦的眯起眼睛,对这劣行没有丝毫的义愤,“那还有么?”

接下来金正俊回顾了自己一生的斑斑劣迹,他从嘴里抖露出来的每个字都叫自己难以忍受,明明过去从来都不以为意的。终于将能够想起的最后一件恶行也说出来了,他也终于忍不住了。

“够了吧!这些就是全部了!我没再干过其他坏事了!”

听到金正俊的咆哮,青年愉悦的笑着的脸庞一下子冷了下来,这把金正俊那因屈辱而激起的那一点勇气瞬间给吹散了。

“噫!抱……抱歉!”

“哈。”青年似是被扫了兴致,叹了口气,“算了,说说你把那笔钱藏在哪了?”

“我存储在光州的老家,在我卧室的西南角地板下面有一个暗室里。”

“都是现金?”

“放银行我怕被冻结。”

“呵,看来你早就做了出逃了准备。”

“没,没错,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吧!”

“不,我还是要杀了你。”青年亲切的笑了笑,“毕竟这是我的工作嘛。”

“你这混蛋居然骗我!”

“别诋毁我的信誉!吸血鬼!”青年说道:“我从来没答应过你只要给钱就放你一条生路。”

“你这天杀的狗杂种!你不得好死!我诅咒你在地狱里……”

恶毒的咒骂声在头骨碎裂声中戛然而止……。

“嘿!查理,过来下。”

韩国乌山空军基地内,杰克.斯图尔特中士叫了声在不远处和人打着篮球的好友。

“什么事?”

“那些是什么人?”斯图尔特埋头整理着自己的装备,头也不抬的问道。

“谁?”

“就是那边聚在CH-47旁边,领头的是个韩国小白脸。”斯图尔特朝着一个方向努了努嘴。

“领头的不是韩国人,是中国人。”

“哈?你确定?”

“当然,我听威廉姆斯上尉说的。”

“那他们到底是什么人?”

“上尉也不知道。”

“该死!”斯图尔特将手里一直在摆弄的枪械部件狠狠砸在桌上,“滚轴居然变形了,这玩意儿我都没摆弄过几次。”

“呵,我们手里的装备可都是从出价最低的供应商那里采购的。”

泄气的斯图尔特放弃了修理,抬头看向查理,说道:“一个中国人领着一帮子不知道哪来的兵,跑来我们这,真他*妈的诡异。”

“嘿,你看他们好像吵起来了。”

“那个歇斯底里的家伙长得就像杰森操了弗兰迪后生出来的杂种。”

“没错,要是我有他这副长相我那妹妹绝对没胆子在我车上画长颈鹿了。”

两个大兵的调侃尽数落在施云的耳中,虽然两边相距百余步,但强化过的听力足以让他听清那边的谈话,不得不说两人的调侃有些夸张,但也并非全然诽谤,面前的这位肯尼亚裔军官的确丑的吓人,因某次事故而毁容的脸坑坑洼洼,不少皮肉外翻突起,不过最让人糟心的还是那张喋喋不休的厚嘴唇了。

“不是跟你说了要活捉么?现在呢?你管这叫活着么?!”用手指着存放着尸体的CH-47运输直升机,肯尼亚裔军官压低声音怒吼着,“脑袋都被你碾得跟薄饼似的了!”

“那种小番茄就算打成浆也挤不出多少水的。”

“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!”

“中校,你什么时候来暗庭服役的?”

施云突然话锋一转,让肯尼亚裔军官愣了下,气势也随之减弱,他有些不明所以的回答道:“上个月16号,为什么突然问这个?先说好你别想转移话题!”

“你知道为什么会到这来工作么?”

“我的前任因车祸死了才派我来顶替。”

“呵呵,报告文件上的确是这么写的。”施云停顿了下,继续说道:“但事实上他是被杀的。你别这么看我,不是我干的,毕竟你的前任死的时候我还在欧洲,没来亚1区呢。”

无视惊讶的瞪视着自己的肯尼亚裔军官,施云继续不疾不徐的说下去:“中校,你是最近才入了我们这个行的,你可能还不了解,也可能是把军队里的习惯带了进来,觉得规定里赋予你监察的权利,所以你就能管到我的头上,对我能像对待堪萨斯州新来的新兵蛋子那样骂个狗血淋头,但我保证如果你敢这么做,我就会像我的前任对待你的前任一样来对待你。”

“你是在威胁我?如果你真的杀了我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么!”

“我的前任现在在宫崎县的老家里做着研究,而你的前任现在躺在弗吉尼亚州的棺材里,这就是后果。”施云说着用手勾住了比自己高一个头的肯尼亚裔军官的脖子,将他拉倒跟自己一样高,“现在你给我听好了,我觉得这个金正俊就是个没价值的小角色,所以随手就杀掉了,如果你对此有意见,你可以向暗庭总部报告,或者跟五角大楼里的那些杂碎说去,随你,只要你现在别再来烦我就可以了,明白?”

“……”

肯尼亚裔军官没有回话,他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冒犯,而现实却不允许他拒绝,最后只能以沉默来反抗。

“很好,看来我们达成了共识。”

施云松开了对方的脖子,没再多说什么,既然达到了目的那就没必要再刺激对方,自尊心过强的人为了维护自己的自尊往往是无所不用其极的。

打发走了烦人的监督,施云坐回到CH-47运输机里,等着起飞回东京,他从行李里拿出那本从德斯潘瑟家族借来的书,刚从德斯潘瑟庄园回来,施云就接到了任务,他只来得及将改良过的抑制环交给竹青,就不得不出发了,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机会好好翻看这本书。

施云端详着手里的书,书相当的古旧,出版日期是1948年6月,已经历了近七十年的岁月了,但书保存的相当完好,只有书页的边角有些泛黄。

翻开书刚没看两页施云就又被打断了。

“长官,有新的任务。”

施云不快的看了看部下递过来的一叠文件,但并没有多说什么,只是默默的接过了命令书和任务简报,翻看了两下,他就把文件丢到了一旁。

只是抓捕一个涉嫌走私魔术器具的团伙,任务谈不上有什么难度,按理说根本用不着他这个级别的魔术师出手。

“一帮子废物,一条小蛇而已,到现在还没抓到么?”

小声抱怨了句,施云没再多说什么,这次首尔的任务也好,新的任务也罢,原本都用不着出动施云这个级别的魔术师,特意安排他来负责,明显就是项庄舞剑别有图谋,至于暗庭上面图谋些什么,他倒是有些眉目,估计也就是因为之前在商场妨碍了抓捕那头蛇怪,如此看来那个无标识、无番号、无徽章的三无部队应该是有官方背景的了。

尽管知道其中的名堂,但施云并不说破,就如暗庭上层明知商场是他故意弄塌的,也不戳穿一样,两边名义上说是上下级关系,但实际上却是一种脆弱的合作关系,任何动荡都可能导致这种关系的破裂,甚至彻底敌对。

施云还不想结束这种微妙的合作,也因此即使不情愿他也只能老老实实的继续执行下个任务。

“肯特少校!”

“长官?”

“叫你的人准备好,休假取消了,我们要转场到柬埔寨。”

“是,我这就吩咐下去。”

施云通知完部下后,又回到机舱,他作势要坐下时,却突然发难,朝着机舱内的一处阴影踢了过去。

“咚!”一声闷响CH-47的外壳肉眼可见的鼓了起来,一个人影从阴影里窜了出来,那人影还没稳住身形就被施云一把掐住脖子拎了起来。

“等等!我没恶意!我是土御门家的使者。”被掐住脖子的男子,没有反抗,而是立即高举双手。

“长官!出什么事了?”机舱内的响动惊动了外面的士兵,一连串枪栓拉动的声响后,两个士兵小心翼翼的向机舱靠拢,常年和各种怪物作战的经历,让这些士兵多少都有些神经质了。

“没什么事,你可以退下了,士兵。”

“是的,长官。”

听到暗庭的士兵离开,并驱赶走了其他被声响吸引来的美军士兵,施云再次把注意力转到被自己卡着脖子的这名男子身上。

“有什么事情,说吧。”

“你这次的任务有问题,我想你也有所怀疑吧。”

施云并没有什么表示,继续冷冷的盯着,见此男子继续说了下去。

“这是为了支开你,因为你之前妨碍了那只蛇怪的抓捕。”

“这我知道。”

“由于抓捕行动的不顺利,他们现在应该正在打算加派任务给你。”

“不是打算,而是已经加派了。”施云对这个来历不明的男人感到有些不耐了,“如果你要说的只是这些的话,我早就猜到了,你可以赶紧离开了。”

“那你妹妹被蛇怪掳走了,你也知道么?”

“你说什么?”

闻言施云当即炸毛,手上的力道也不禁重了些许,让男子不禁痛呼出声。

“等等!等等!跟我没什么关系,我就是个跑腿传话的。”

听到求饶,施云松开了对方的脖子,他第一次认真打量这个男人,浓眉,吊眼,脸型窄长,面颊消瘦,胡子拉渣,薄唇里藏着一口黄牙,面上皮肤多有斑点,身上烟味呛人,谈不上俊朗,也算不上难看,看起来就是个颓废的上班族。

“快说吧,到底是什么情况?”

“简明扼要的概括一下,就是那只无名部队抓捕蛇怪失败,还殃及池鱼让蛇怪把你妹妹给掳走了,现在怕你报复特意对你隐瞒了消息,并加派了其他任务给你,想尽量拖延你返回东京的日期。”

“他们难不成以为可以瞒一辈子么。”

“他们期望在你发现前救出你妹妹,这样对你多少就说得过去了。”

深吸了两口气,施云强压下怒火,问道:“我妹妹是什么时候被掳走的?”

“两日前,也就是6月12日。”

“我妹妹现在的状况能确定么?”

“不清楚。”

“那支部队的来历呢?”

“也不知道,我就是个传话的,剩下的你还是去问暗庭的上层吧,比如室町那个女人。”

“是吗,那就这样吧。”施云点了点头,朝机舱外走去,临出舱门前他给男子留下了一句话:“你回去转告土御门真四郎,这次算我承他的情了,改日我会登门道谢的。”

片刻后,一架在待飞区准备起飞的F-16不顾塔台调度强行起飞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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